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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文化是艺术的灵魂——曹鹏的书画观与创作心得 返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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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鹏:文化学者、美术评论家、画家、报刊工作者,先后在南开大学与中国人民大学就读十年,获学士、硕士、博士学位,主攻艺术与传播两大专业,旁及文史、茶艺、美食等杂学,兼任多所大学教授,创办并主编过《中国书画》、《中国印》、《美术图书评论》以及《主流》杂志,出版有《大师谈艺录》一二两册、《闲闲堂茶话》插图本、文博书画大师丛书《启功说启功》、《黄苗子说黄苗子》、《许鸿宾说许鸿宾》等。
“文化之为文化”是我在创办并主编《中国书画》时拟定的刊训,其实也是我对中国书画的理解。古人说,“我之为我,自有我在”,中国文化之为中国文化,是因为有书法、绘画、印章等各具特色与个性的艺术门类。文化是人有别于其他动物的最重要的特性。文化之为文化,是因为凝聚了知识、智慧与创新,无论是哪种艺术形式,不管在技巧上与欣赏效果上达到了怎样的高度,抽去了知识、智慧与创新,就没有生命力。
文化是艺术的灵魂。没有文化的书法,只是好看的字,而没有文化的画,也只是美观的画案与色彩。所以,对一位从事书画艺术的专业人士来说,在掌握了技法之后,有没有文化、文化水平高低,就成为其品格雅俗、成就大小的关键所在。
自我定位
我常常不知在交际场合怎么自我介绍。因为很难准确地讲清楚。所以,在什么场合,用什么身份,完全视情况而定,如果有人见过我在不同场合、甚至在同一场合与不同的人自我介绍,会奇怪我怎么角色总是在变,从任职单位到职业、职务。我的活动空间范围也不限于一个城市。著名学者、批评家李幸教授是知我者,他说:“曹鹏是真正的中国人,同时生活在北京、广州、云南。”
了解我的师友们都把我归为杂家。我的经历与职业、专业,相对同时代人来说,比较复杂,有些像孔夫子所谓“多能鄙事”,以至于同时活动在美术、收藏、新闻出版、教育、茶学、兰花、餐饮、国资委与企业投资几个互不相关的领域,能称得上有专业头衔也即分别专门发表过论文、作品与专著的,就有画家(在《人民日报》、《中国书画报》等发表作品)、美术评论家(出版过多种专著并发表大量文章)、文学批评家(出版两本专著、上百篇文章)、报人(《经济日报》、《工人日报》资深编辑、《中国书画》杂志创办者)、新闻传播学者(出版多种专著并发表数百篇论文、河北大学媒介经济研究所所长)、收藏鉴赏家(数种专著并发表多篇文章)、教授(华南理工大学、云南财经大学等六所大学讲座、客座兼职教授)、茶人(出版两本茶书,在茶刊上开设专栏)、兰友(在专业兰花刊物上开设两年兰花文化专栏)、美食家(创办过中央大报第一个美食专版、发表文章二十余篇)、省国资委领导(挂职任云南省国资委副主任)、大型公司独立董事(大连天歌传媒)与咨询顾问(国内多家机构,其中包括江阴日报社),还时而上电视做谈话节目,比较固定长期的如安徽电视台“旧闻新说”。
可能在哪一个领域我也不是最有名的,不过反之亦然,在上述每个专业领域,不仅仅是我自以为而是各专业的行家普遍以为,我还是足够称职的。我能兼通跨度非常大、彼此不搭界的多个专业,完全是出于偶然机遇。有知己当面说过,这也许是因为在事业上没有太一帆风顺,在前进或上升的道路上难免遇到阻碍,于是横侧便生出了许多枝杈。宋人曾云,“此人不能使闲,遂通百艺”。我虽不敏,颇合此言。有评论引明人论沈周的话“分其才艺,足了十人”以褒奖,则在下万万不敢当。我一直都把自己在几个领域都有幸跻身专家队伍,归功于给我设置过障碍的人。当然,我更要感谢那些在不同的领域给我以机会与荣宠的贵人。
我的两大主攻专业是艺术与传播,既不仅仅是艺术的传播,也不仅仅是传播的艺术,而是艺术与传播的结合。也就是,既是艺术家,也是传播者。
我自己的定位,首先是文化人,其次是艺术家。不管我的职业与职务有多少种变异,我的本色面貌,是一个热爱真善美的知识分子,一个好学的诗人。如果让我只保留一个身份,我选择画家。
所以,在我上文没罗列的头衔里,还有一个是我特别看重而且引以为荣的,云南省画院画家。我在云南不到两年时间,当地的杂志《影响力》、《兰界》为我做了三次重点专题推介,都是作为画家而非地方官员。云南省画院特聘我为该院画家,这种荣誉对一个挂职省国资委副主任的领导干部,是不同寻常的殊荣,作为严肃的省一级文化机构,云南省画院当然不是冲我的职务而发聘书的。
遍学百家
我的最大的优点之一是好学。从小养成了学习的习惯,掌握了学习的方法,而工作之后,有机会结识中国文化界、艺术界最有成就的群体,并且登堂入室,近距离观察了解学习,这使我收益甚大。
常有人以为我是美院毕业的博士,其实,美院毕业的博士根本无法接触到如此众多的大师名家,他们最多能跟导师与本校本系几个前辈学习。与其他美术专业的学生相比,我有太多的优势,因为职业、职务的便利,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全国范围拜访自己最想见的大师,而且几乎没有遗漏,学习成果与体会就是两卷上千页《大师谈艺录》以及《启功说启功》等系列丛书。内行专家以瓦萨里相誉,实非无因。只不过,瓦萨里只是进行艺术历史的记录,而我则在记录历史之外,更重要的是拜师学艺。我从来没有拜过艺术家为师,但是不是没有老师,更不是自学,而是遍学百家。
我的美术评论家与美术杂志主编的身份,赋予我与大师进行交流时能够平等而非仰视的特权机会。换句话说,即使是国内最有地位与名望的大艺术家,待我也是宾主之礼,而非师生之礼。这让我可以自由发问,而不必顾忌执弟子礼的约束。
一位艺术大师有一招或一点真知灼见教给我,几十位上百位大师集合起来就不得了。我再笨,也还不至于花费时间精力找到一位大师请教艺术若干时辰、若干次,连一点独到的东西都学不到吧!

客观地说,我一直还算是个好学生,所以能在名校本科、硕士而博士地混下来,全是硬碰硬高分(尤其是英语)过关。在艺术学习的过程中,我跟同时代的大师们学到了太多的东西,虽然是私淑的性质,其实说是师出名门也并不过分。
特别值得指出的是,由于我所请教过的大师们,大都年事已高,因此,在接受过我的长篇访谈后,有不少位陆续都已辞世,随便一数,就有阳太阳、启功、史树青、王世襄、张仃诸位前辈。而中国由于历史原因造成了文化艺术的断代,这批大师之后,几乎短时期看不到有接班人能跟上来,从这个角度出发,我所完成的遍访大师工程,是不可复制的,因而,我的艺术学习经历相当于绝版单传,是极其奢侈的顶级配置。不夸张地说,对于中国书画专业来说,从来没有、也再不可能有谁做得到就艺术问题对如此多的大师集中进行访谈。这是我最大的精神财富。
当然,我的老师不仅仅是大师,古今中外,凡是有一技之长的人,只要我从之学到了东西,都是我的老师。我的学习方法有异于一般画家之处,是我以美术批评与理论研究的形式,把对每一位画家书法家篆刻家的研究与分析心得收获,写成文章发表或出版。甚至一些成就或水平并不是国内一流的书画家,有的甚至会称为我老师的同行,也往往能教给我从其他地方所没学到的东西。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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